星河凉

bg天下第一

没有题目

*上班随便摸摸鱼/以柳扶风退婚结局续写/未完结/可能只是日常向/能力有限/ooc注意/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/想起来就会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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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夏退婚,何故?”沈孤鸿听闻后微微皱眉,“据说是天香郡主……”那人还未说话便被他挥手示意退下。这消息可非比寻常,若是无人相助,一个普通的天香女子是如何从燕云那片沙漠之地逃婚的?容不得他再细想几分,就被对面之人察觉了些许异样。

“忠孝王可有急事?”他抬头看着圣上年迈的脸庞,想起许多百姓的眼眸中那些闪烁着希冀的光亮,他不由分说地转而向圣上请辞。“臣确有事,这棋微臣改日再续。”

“你既有事那便去吧。”得到了圣上的恩准,沈孤鸿便马不停蹄回到了开封王府,顺道请那位头疼的少侠过来一叙,他知道这出杰作必是那位少侠搞得鬼,只是若放在平时,便随他怎么闹腾,但涉及国家大事,怎能容忍他这般胡闹,沈孤鸿蹙眉坐在案前翻阅着近期辽人的动向,如今耶律观音奴被萧太后禁足,她想以死破坏澶渊之盟的打算就此作罢,但她背后的势力是否真的收手暂且不得而知,而掌管宋辽关系的门下决定人又换了主,好不容易跟上一任谈好关系,却因为换了人之前的搭建好的心血也付之东流,新上任的据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战分子,仅仅是在数月前在辽帮朝上见过一面,如此时间短促也不好试探底线,现下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大宋悬在不确定的危险边缘,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,但若是得到了西夏的援助…西夏!沈孤鸿念此,提笔写下一封信函,招来下人快马加鞭送到西夏王朝。

“沈龙首你找我?”少侠来的不慢,他刚好跟莞儿公主游遍开封的花街,近日正好民间自发为天香郡主送行,用彩纸剪花簇状贴上门窗,准备炮仗和花灯,每隔一个时辰便放响一个,街上沸反盈天,洋溢着像是过年的气息。

沈孤鸿回头望他,少侠的脸此时泛起些因奔跑露出的红晕。

“不知你看了那些花灯游行有何感触?”只一句话便把少侠的火热的心给挖凉了。

完蛋了,还是被沈龙首知道了。

少侠搔搔后脑,心虚地躲开那道炙热的目光,“莞儿公主并不知情,她闲来无事,找我一起游街而已。”

“那你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期望?”沈孤鸿眯着眼睛叹了口气,继而垂眸递给他一封密函。

“西夏朝近日多有官员提议要扩大疆土平定民心,他们与我们的边界冲突已久,西夏百姓借此造反者些许,但终被平反,若不是西夏王念与我们旧情,怕是这一战在所难免。”

“……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,我尽量去弥补,就算是要我的命,我也定会去做,只是柳师姐已退隐江湖,日后发生什么变故尽管找我就是。”少侠盯着那密函许久,他内心此时五味杂陈,当初援助柳师姐时他从未想过那些黎民百姓,一心想着快些把她从婚姻的牢笼里逃出,可到了现在他才明白,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荒谬,但此事已覆水难收,若是因他而起的祸端,便由他自己来解决便是。

沈孤鸿看着他许久,最后眼神落在他的肩膀上,“如你所说,此事已成定局,你放心,我不会再去找她的麻烦,只是你身上背负着令尊的期望,拼上性命之事我只尽量让他不要发生就是。”

“都说了别叫他令尊!叫白玉京!”少侠禁不住提了几分音量,皱起了眉说道:“他从未养育过我,我的家人是师兄师门和所有的八荒弟子,他只不过是与我血脉相同的陌生人。”

“有些东西仅仅是血脉,便能传承很多东西了。”沈孤鸿拿起剑柄向外走去。“走吧,去跟我见一个人。”

与那人约定的时间还尚早,茶馆里挤满了慕名前来听书的文人雅士,还有些凑热闹的小孩儿在旁边打闹个不停。

“沈龙首,这个地方会不会太热闹了?”少侠环顾四周,本就不大的地方充斥着人山人海的喧闹声,仿佛要把整个屋顶都要掀翻。

“可有你喜欢的吃食?尽管点不用客气。”沈孤鸿平淡的语气似乎与这热闹的周遭格格不入,他的狐逑披肩似是沾有露霜,散发着清冷的气息让少侠止不住地要抖上一抖。

“把你们店里的所有菜品都端上来,放不下的就送到这位少侠的府上,帐记开封王府名下。”

“好嘞。”小二欢快地领了信物退了下去。

“沈王爷…”少侠自是见着这霸道买单惯了,但总还是觉得难为情,他堂堂一个朝廷王爷,处处与自己示好,少侠自知没本事能拿出什么相对等的答谢作为酬礼,这一来二去,人情也就欠下了,他对沈孤鸿的感情说来很复杂,既谈不上多喜欢,却也说不了多讨厌,面上两人是朋友,可背地里自己却十分不了解他,他的心思,他的态度,他的立场都与身处江湖之地的自己势不两立,他纵使是那淤泥中的白莲,却也改变不了历来朝堂与江湖之间的恩怨纠葛。

“我知道少侠所担忧之事,你就当做是一个闲暇的友人请客罢。”许是察觉到了少侠情绪的低落,他沈孤鸿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他的顾虑,自顾自地斟酌一杯,一饮而尽。

少侠被点破心事,不由得心虚,随即转移了话题,“话说,那人什么时候来?”旁边的骚动更大了,随着人们一声声的惊呼,一个道貌盎然的白眉老人迟缓地从楼下走上来,他眉眼慈善,胡子长长地坠到胸前,随着走路的振动在风中晃来晃去。

沈孤鸿抬眼一笑,“这不来了?”

西夏退婚之事终究还是传开了,百姓们从一开始的谩骂与不理解,到后来作为的茶余饭后的调侃,几经波折变为流传于江湖的怪谈,尽管朝廷早就给出过的正面解释,但萦绕在人们心中的疑惑却迟迟不肯散去。

“过几日就是柳师姐的头七了,不知少侠可否为我准备些花生和鸡蛋,我想亲自做一些云河段霄金糕带过去,虽然我与柳师姐不甚熟悉,但既为国捐躯者,我身为惠国公主,总应该做点什么。”赵莞儿半蹲在河堤边,木然地看着河中的为逝者点的花灯,今天是三月二十二,是一年一次的扫墓,白天百姓们祭拜完仙人便会举行放花灯,把逝者的名字写在纸上后将它放进莲花状的纸托上,点燃蜡烛放入河中,它们载着人们沉甸甸的思念飘荡在河中,随着水波走向遥远而不可及的远方。

少侠抿着嘴唇,心情复杂地看着姑娘淡漠的侧脸,最后也只是收回了目光,任凭浮在湖面上的点点波光照进他的眼睛。

沈孤鸿曾经警告过他,如果这件事传开不仅会松动百姓对朝廷的信任,还有可能惊动西夏朝安插在大宋的探子们,到时候就不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解释就能够掩盖过去的了,所以他始终没有说出真相,对于其他友人而言,亦是如此。

“那我们近期去东越吧,顺便向赵月芳师姐问个好。”赵莞儿伸手挑了挑水波,冰冷的触觉使她不由得直哆嗦,“也许命运真就如此,很可笑吧,通过联姻维系的国家,为了大义,甚至可以强迫一个女人做出牺牲。”她看了看落在手中的水珠,然后篡起拳头,后又放下。“但却从没人问过她是否愿意。”

无力感充斥着少侠的全身,他何尝不知她们的处境,一个是在江湖长大一直向往闯荡的天香弟子,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却同样向往江湖的大宋公主,她们有很多不同,却也有许多相同,不同的是她们的容貌性格,而相同的则是普天下女性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的命数,那就是联姻的工具。

“莞儿姑娘,不说这些了,咱们晚饭还没吃,你想吃什么,我请客。”气氛有点疆,少侠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睛,想起了郑谷楼好像出了新菜品还没来得及去尝尝,“若是不介意,我们就去郑谷楼吧,那里有你喜欢的雪莲酥饼和花生糕。”他背对着渔船的点点火光,向她伸出手,莞儿抬头去看,那一瞬间她似乎是看到了黑暗中的救赎,抓住他就可以带自己逃离这座枷锁。“发什么楞呢?许是在河边太久着凉了?那我可没办法给雀儿交差,哈哈。”赵莞儿回了神,笑着随即便把手搭了上去。

“就你嘴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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